远山逢鹤

什么都看

【夏伊/翻译】The Phantomhive Archives(1)

标题:Volume 1: The Phantomhive Archives(凡多姆海威档案)

作者:nina_eden(那个什么3)

翻译:远山逢鹤

译者的话:这篇文的体裁和内容都非常新颖,强烈推荐阅读原文。文章纯属虚构,文中所出现的书籍、报刊、作者名多为原作者杜撰。本文中除少量夏尔/少爷x伊丽莎白外无明显cp。未授权翻译,侵权即删。译者非英语专业,水平有限,不足之处欢迎指正。

 

Summary:

1972年,一位不知名的历史学家出版了一系列第一手信件、文件和账目,它们均出自维多利亚时代伦敦最臭名昭著的家族——凡多姆海威家族。

 

“这是一本令人难忘的、阴暗曲折的书信集,而作者是一个历史上被称为‘邪恶贵族’的人物……他的命令让人倍感不安,他的诡辩让人不寒而栗;但是,在这种神秘而冷静的外表下,隐藏着一个复杂、矛盾的人物,历史也不禁为之着迷。”——弗雷德里克·泰勒,《纽约时报》

 

“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能比这本《凡多姆海威档案》更能代表维多利亚时代书信写作的风格。它读起来就像一本哥特小说,读完以后,你也许会思考:如果你一面享受着塞巴斯蒂安·米卡艾利斯为你端来茶水,一面知道他极有可能协助他的主人开展谋杀,那会是怎样的感受呢?”——约翰·卡朋特,《大西洋月刊》

 

“读完这些书信,你会发现女王的看门狗几乎是一个拜伦式的非正统英雄角色……当他向伊丽莎白夫人剖白自己的爱意时,或是与他的执事塞巴斯蒂安相处时,他那无情的自私内心表现得淋漓尽致。”——西奥朵拉·维斯托,《波士顿环球》

 

Chapter 1: In the Whirling Light(在摇曳的光芒中)

 

1972年6月

 

近年来,围绕着维多利亚时代最臭名昭著的人物、维多利亚女王的秘密行动执行者——夏尔·凡多姆海威的神秘过往逐渐得到曝光。1946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盟军胜利一年后,已故伯爵那位同样神秘的孙子,小文森特·凡多姆海威,向皇家历史学会(伦敦大学学院,高尔街;来函参观)捐赠了一箱之前被密藏的神秘文件。尽管有一部分已经被行家篡改(最有可能是凡多姆海威家的小儿子梅克森,他本人就是一位著名的历史学家,因他对一战期间堑壕战的第一手记录而闻名),但许多信件、日记、商业通信电报仍旧被保存得惊人的完好。

 

不论是私人信件还是公开文件,凡多姆海威的遗孀(著名的女性社会活动家、伦敦最大的私人孤儿院:炽天使孤儿院的创始人)伊丽莎白·凡多姆海威夫人(原姓米多福特)在保存并管理她已故丈夫的书信方面都起到了关键作用。正是她使一个消逝的短句得以重见天日,如今这已经是世界各地大学报告厅的常客,成为了描绘十九世纪末优雅的书信写作的代名词。

 

然而,下面这封由科迪莉亚·西蒙斯夫人(原姓米多福特)捐赠的信,让我们得以一窥这位臭名昭著的伯爵的内心世界。比起他老辣的权谋手腕或是他在商业帝国中的无情崛起,凡多姆海威伯爵更为人所熟知的,是作为未来的妹婿写给爱德华·米多福特(当时的林赛伯爵)的这封充满防御性的、嘲讽的、犹豫却诚实的书信。尽管二人对于彼此的态度都非常冷淡,甚至心怀不满,但这封信也展现了看门狗在试图表达(或者更准确的说,重申)他对米多福特伯爵的妹妹、他的未婚妻的感情时,内心的柔软之处。

 

 

 

尊敬的米多福特阁下,

 

我请求您的理解,虽然您是我未婚妻的兄长,但我即将成为她的丈夫。因此,我希望遵照她的意愿,平息我们之间的敌意——就算只是为了让她的内心得到宁静。我对待您与对待他人并无二致,只是希望您能借此机会了解我的一贯作风。我的示好出于烦恼而非敬佩;我确实可以耍一些小花招,让你相信我是担任令妹丈夫的最佳人选,但那不是君子之道。而您,向来是高尚美德的忠实拥趸,不是吗?

 

尽管如此,我还是会去尝试解决一些相信并不为您所知的问题。我不喜欢向人们为了自己而辩白,但我没有理由拒绝未婚妻的请求。您是在怀疑我对她的忠诚吗?唉,那就这样吧。我不会因为这样的想法而责怪您。我认为,将感情用极其花哨的方式表达出来,是非常可怕而虚伪的;这就像是那位白痴子爵,如果我也效仿他,我和令妹都将蒙羞。米多福特阁下,鉴于您现在仍处于单身,能否允许我为您提供一些免费的建议?少说话,多笑笑。然后您大概就会发现您应当关心自己与未来的米多福特夫人多过关心我与我的未婚妻。

 

她曾经费了几小时的口舌恳求我抽出一个下午与您共进晚餐。虽然伊丽莎白的性情比艳阳还要温暖,但我不得不说,她对于世间存在某种共性的想法过于天真了。我对您并无意见,米多福特阁下——我对板球无甚兴趣。我明白,这并不会使您改观,而我也没有义务为您做任何事。我心中的唯一的情愫已经全部寄托在了一个人身上,唯有这一个人。伊丽莎白总是喜欢在我的身边,渐渐地,我发现自己愈来愈希望她开心。我没有细数过她的笑容,却不由自主地记下与她在一起的时光。每当她说着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时,我总会怀着难以言喻的虔诚去感受她那百灵鸟般的婉转嗓音——当然了,她总是这样。

 

她是我亲爱的:不易相处、反复无常——但她仍是我亲爱的。

 

我相信这已经足够使您放心了,米多福特阁下。我的真诚并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一种从伊丽莎白、从她迷人的魅力中汲取而来的事物。她给予我高尚的美德,而我也会用我的方式,尽力给予她幸福。(尽管我还是一如既往地为她那变幻莫测的爱意所深深吸引。)

 

或许我们不总是(甚至永远不会)所见略同,但我想,伊丽莎白这个理由已经足够我们达成一些共识了。

 

真挚问候您,

 

C.凡多姆海威,凡多姆海威伯爵,女王的看门狗

 

又及,如果您没法参加婚礼,请保留随信附赠的请柬。安排座位实在是一件十分枯燥的事情。

 

  

 

阅读这封信时,很重要的一点是需要留意伯爵字里行间用以掩饰他的真诚的各种技巧。他频繁地揶揄米多福特伯爵的性格(“我对您并无意见”),以及对其不那么隐忍的调笑(“米多福特阁下,鉴于您现在仍处于单身……”),揭露了属于凡多姆海威的防御性,以及他即将与伊丽莎白夫人迎来婚礼也不愿吐露真心的事实。诚然,伯爵的言辞刻薄犀利,但他温柔可爱的告白,“她[伊丽莎白夫人]是我亲爱的:不易相处、反复无常——但她仍是我亲爱的。”却成为了20世纪作家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1962年的小说《微暗的火》中脍炙人口的文学名言。

 

许多历史学家都指出,伯爵与他的妻子是一段隐秘而充满爱意的关系,并造就了一些历史上的知名人物。1915年,他们的长子加布里埃·凡多姆海威陆续收购了梅西百货的多数股份,建立了一个几乎与卡尔-约翰·佩尔森的H&M相媲美的零售帝国。他的弟弟梅克森参加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又写了不少书——其中就包括获得普利策奖的那本《阿什菲尔德》——生动地描述了战壕士兵们日复一日的枯燥生活。后来,他与他的表兄鲁伯特·米多福特合作,编纂汇总了一系列他父母之间的往来书信,涵盖了从1880年(使用祖父母和外祖父母的信件)到1900年伯爵25岁殁于心脏枪击这段时间的所有内容。

 

凡多姆海威家族的遗产如今由小文森特·凡多姆海威(凡多姆海威伯爵,凡多姆公司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以及他的两个姐妹,伊丽莎白与安吉丽娜·凡多姆海威继承。

 

*有关医学预后的副本,请参阅附录B第108节。

 

注:所有的文章、信件和档案均由凡多姆海威家族和米多福特家族捐赠给皇家历史学会。其他信件可以在剑桥大学历史系和格拉斯哥档案馆找到。衷心感谢文森特·凡多姆海威二世与科迪莉亚·西蒙斯夫人的慷慨捐赠。


评论(3)

热度(122)

  1. 共1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